第71章 恒國公府嫡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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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恒國公府嫡長女
顧誡微笑。
明棠緲一哽，他這微笑是什麼意思，默認她剛才的疑問？
他還笑，該是她被氣笑才對。
“那嫂嫂覺得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樣的地方在哪兒？”顧誡追問。
“我覺得她就不是個男人，她是個姑娘。”她沒好氣回答，轉身朝外走。
顧誡長眉一挑，大長腿一邁，以和她同頻的速度走在她身邊，“嫂嫂為什麼這麼說？”
“最低級的變裝就是我這樣，換上男子衣袍和發髻，只要有人細看就能發覺出不對勁。”
“高級一點兒的會對走路姿態和個人習慣以及說話聲音和喉結等進行更改處理，再高級一點兒的便是常年混跡在男人堆裏，身上無一絲女子特征，所有習性都同男子無異。”
二人並步走著，明棠緲給他分析她之所以覺得滿樺是女子的原因。
“很顯然，這位滿樺姑娘偽裝的十分完美，可她還是漏了一處。”
顧誡微俯身，“願聞其詳。”
“她看人的眼神。”明棠緲回想滿樺看向自己的眼神，“從我進入暗市開始，但凡是男子落在我身上的眼神不是帶著警惕的打量就是戲謔，亦或下流淫邪，但只有滿樺在看向我時，竟是欣賞，我同她素不相識，也只說過一句話，她從何而來的欣賞？那必是她發現了我同她的共同之處。”
發現滿樺是女扮男裝不容易，但發現她是，卻很容易，滿樺大概就是發現了這點，才對她投以欣賞的目光。
顧誡深深看著她，“嫂嫂觀察力真是敏銳。”他都沒看出滿樺是女扮男裝。
“直覺罷了，也或許是我瞎說了一通，說不定她就是個經常欣賞他人的君子呢。”口上雖這麼說，但明棠緲依然篤定滿樺就是個姑娘。
顧誡停住腳步，扯住明棠緲還要朝前走的步伐，“那嫂嫂看看我的眼神，你能從中看出什麼？”
明棠緲望去，在撞進他眼神時，心下一緊，立馬心虛地移開。
她總覺得顧誡眸底藏著熱烈燃燒的火焰，尤其是在不經意對上時，那火焰洶湧到快要冒出來將她包圍，讓她有一種被灼燙的感覺，只會本能地一縮，不敢再對視。
她低著頭盯著自己腳尖，慌亂道：“你、你有一雙好眼睛。”
顧誡驀然失笑，他的棠棠啊，怎麼能如此可愛。
……
明棠緲被顧誡送回侯府後，山青沒多久也回了來。
看到自家小姐，她幾乎要哭出來，“夫人，您這一下午都去哪兒了，奴婢在晚春白喝了一下午茶水，肚子都快漲死了！”
說完就急急忙忙跑去如廁。
明棠緲回到自己屋，看到趙媽媽一臉八卦地走進來，“夫人，老奴今日在外聽到個勁爆消息，和恒國公府有關。”
“趙媽媽細說。”
“老奴聽說，還在靈真寺的恒國公夫人，找到了她失蹤多年的大女兒華滿，正趕著從靈真寺回來，要為大女兒上族譜正身份呢！”
剛進來的霧煙聽聞這消息，一臉無奈，“趙媽媽，關於恒國公府找回失蹤的嫡長女的消息每年都能謠傳三四次，到現在每個月都還有差不多年齡的女子跑去國公府門口叫囂自己就是那國公府千金，可你瞧哪次是真的？這一次不過又是博眾人眼球的訛傳罷了。”
“倒也是。”趙媽媽想了一下，還真是如此，“不過這麼多年上門冒充自己是國公府千金的女子都被識破了，我猜啊，那位真正的千金身上肯定是有胎記一類的標記，不然國公夫人怎麼識別真假呢？要是誰知道這個標記具體位置和模樣，是不是就能成功冒充了？”
明棠緲眉心一跳，“別瞎說，國公府千金的身份可不是鬧著玩的。”
畢竟是國公府，就算國公夫人自己認，那也還得過皇家那一道關，準確無誤了才能昭告天下，若真找回個冒充的，以後被發現，那可是欺君之罪。
……
又過幾日清閑，但天氣也愈發炎熱，樹上的知了開始零零碎碎的聒噪，青玉正把它們一個一個趕走，虎子也在樹下等待捕捉起飛的知了們。
屋內的明棠緲正算著下半個月的花銷明細，霧煙快步進來。
“夫人，您送去的新的和離書也被侯爺撕了，還揚言誰再敢送，就拖下去打十大板。”
霧煙倒不怕這十大板，只是侯爺的態度太氣人，明明不愛，卻死活不放，是因為男人臉面的問題？
“不過現在倒是大夫人著急，這次看到新和離書上條件降低，她著急忙慌地去找侯爺談心了。”
小姐上次的方法著實管用，直接把大夫人變成免費的洗腦工具，整日催著顧沭北早日和離。
“再給他三日時間考慮，下一份和離書，可是幾乎什麼好處都沒有了。”明棠緲也很滿意大夫人的嘴炮功夫。
“還有這封，是恒國公府送來的邀請帖。”
明棠緲疑惑，“恒國公府這些年一直沒有操辦宴會，怎麼突然下請帖？”
“是為華醉小姐的生辰宴。”霧煙解釋。
這就更奇怪了，華醉長這麼大，那國公夫人連她的周歲宴都不曾舉辦，還是老國公夫婦二人邀請了幾位近親來府邸熱鬧熱鬧，現在一個尋常生辰，竟都下正式帖子邀請各府前往？
她放下算盤，“此事有點古怪，我問問阿醉去。”
闕閣，華醉大口吃著肉，表情是肉眼可見的開心。
“嗐下帖子這事我知道，我娘問過我，她說這些年對我虧欠太過，心中過意不去，所以在我這次生辰宴上，邀請了各大世家都來參加為我慶生。”
她越說越高興，渾身都透露著被母愛包圍的幸福小孩的感覺。
“緲緲你知道嗎，在這之前我還對她十分怨恨，可她稍微對我好點臉色，再做一些對我好的事情，我過往的那些委屈，竟全都消失不見了，你說，這是血濃於水的原因嗎？”
“我其實不喜歡那麼多人來為我慶生，我只希望她能記得我生辰，並在生辰那日祝賀我一句，我就心滿意足了，不過她既然覺得對我虧欠，想辦個熱鬧宴會，那就隨她去吧！”
看著華醉高興得要飛起的模樣，明棠緲垂下眼瞼，咽下了她心中的諸多疑問。
或許真的是華夫人意識到自己對華醉這個小女兒虧欠太多，想要開始彌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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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誡微笑。
明棠緲一哽，他這微笑是什麼意思，默認她剛才的疑問？
他還笑，該是她被氣笑才對。
“那嫂嫂覺得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樣的地方在哪兒？”顧誡追問。
“我覺得她就不是個男人，她是個姑娘。”她沒好氣回答，轉身朝外走。
顧誡長眉一挑，大長腿一邁，以和她同頻的速度走在她身邊，“嫂嫂為什麼這麼說？”
“最低級的變裝就是我這樣，換上男子衣袍和發髻，只要有人細看就能發覺出不對勁。”
“高級一點兒的會對走路姿態和個人習慣以及說話聲音和喉結等進行更改處理，再高級一點兒的便是常年混跡在男人堆裏，身上無一絲女子特征，所有習性都同男子無異。”
二人並步走著，明棠緲給他分析她之所以覺得滿樺是女子的原因。
“很顯然，這位滿樺姑娘偽裝的十分完美，可她還是漏了一處。”
顧誡微俯身，“願聞其詳。”
“她看人的眼神。”明棠緲回想滿樺看向自己的眼神，“從我進入暗市開始，但凡是男子落在我身上的眼神不是帶著警惕的打量就是戲謔，亦或下流淫邪，但只有滿樺在看向我時，竟是欣賞，我同她素不相識，也只說過一句話，她從何而來的欣賞？那必是她發現了我同她的共同之處。”
發現滿樺是女扮男裝不容易，但發現她是，卻很容易，滿樺大概就是發現了這點，才對她投以欣賞的目光。
顧誡深深看著她，“嫂嫂觀察力真是敏銳。”他都沒看出滿樺是女扮男裝。
“直覺罷了，也或許是我瞎說了一通，說不定她就是個經常欣賞他人的君子呢。”口上雖這麼說，但明棠緲依然篤定滿樺就是個姑娘。
顧誡停住腳步，扯住明棠緲還要朝前走的步伐，“那嫂嫂看看我的眼神，你能從中看出什麼？”
明棠緲望去，在撞進他眼神時，心下一緊，立馬心虛地移開。
她總覺得顧誡眸底藏著熱烈燃燒的火焰，尤其是在不經意對上時，那火焰洶湧到快要冒出來將她包圍，讓她有一種被灼燙的感覺，只會本能地一縮，不敢再對視。
她低著頭盯著自己腳尖，慌亂道：“你、你有一雙好眼睛。”
顧誡驀然失笑，他的棠棠啊，怎麼能如此可愛。
……
明棠緲被顧誡送回侯府後，山青沒多久也回了來。
看到自家小姐，她幾乎要哭出來，“夫人，您這一下午都去哪兒了，奴婢在晚春白喝了一下午茶水，肚子都快漲死了！”
說完就急急忙忙跑去如廁。
明棠緲回到自己屋，看到趙媽媽一臉八卦地走進來，“夫人，老奴今日在外聽到個勁爆消息，和恒國公府有關。”
“趙媽媽細說。”
“老奴聽說，還在靈真寺的恒國公夫人，找到了她失蹤多年的大女兒華滿，正趕著從靈真寺回來，要為大女兒上族譜正身份呢！”
剛進來的霧煙聽聞這消息，一臉無奈，“趙媽媽，關於恒國公府找回失蹤的嫡長女的消息每年都能謠傳三四次，到現在每個月都還有差不多年齡的女子跑去國公府門口叫囂自己就是那國公府千金，可你瞧哪次是真的？這一次不過又是博眾人眼球的訛傳罷了。”
“倒也是。”趙媽媽想了一下，還真是如此，“不過這麼多年上門冒充自己是國公府千金的女子都被識破了，我猜啊，那位真正的千金身上肯定是有胎記一類的標記，不然國公夫人怎麼識別真假呢？要是誰知道這個標記具體位置和模樣，是不是就能成功冒充了？”
明棠緲眉心一跳，“別瞎說，國公府千金的身份可不是鬧著玩的。”
畢竟是國公府，就算國公夫人自己認，那也還得過皇家那一道關，準確無誤了才能昭告天下，若真找回個冒充的，以後被發現，那可是欺君之罪。
……
又過幾日清閑，但天氣也愈發炎熱，樹上的知了開始零零碎碎的聒噪，青玉正把它們一個一個趕走，虎子也在樹下等待捕捉起飛的知了們。
屋內的明棠緲正算著下半個月的花銷明細，霧煙快步進來。
“夫人，您送去的新的和離書也被侯爺撕了，還揚言誰再敢送，就拖下去打十大板。”
霧煙倒不怕這十大板，只是侯爺的態度太氣人，明明不愛，卻死活不放，是因為男人臉面的問題？
“不過現在倒是大夫人著急，這次看到新和離書上條件降低，她著急忙慌地去找侯爺談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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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封，是恒國公府送來的邀請帖。”
明棠緲疑惑，“恒國公府這些年一直沒有操辦宴會，怎麼突然下請帖？”
“是為華醉小姐的生辰宴。”霧煙解釋。
這就更奇怪了，華醉長這麼大，那國公夫人連她的周歲宴都不曾舉辦，還是老國公夫婦二人邀請了幾位近親來府邸熱鬧熱鬧，現在一個尋常生辰，竟都下正式帖子邀請各府前往？
她放下算盤，“此事有點古怪，我問問阿醉去。”
闕閣，華醉大口吃著肉，表情是肉眼可見的開心。
“嗐下帖子這事我知道，我娘問過我，她說這些年對我虧欠太過，心中過意不去，所以在我這次生辰宴上，邀請了各大世家都來參加為我慶生。”
她越說越高興，渾身都透露著被母愛包圍的幸福小孩的感覺。
“緲緲你知道嗎，在這之前我還對她十分怨恨，可她稍微對我好點臉色，再做一些對我好的事情，我過往的那些委屈，竟全都消失不見了，你說，這是血濃於水的原因嗎？”
“我其實不喜歡那麼多人來為我慶生，我只希望她能記得我生辰，並在生辰那日祝賀我一句，我就心滿意足了，不過她既然覺得對我虧欠，想辦個熱鬧宴會，那就隨她去吧！”
看著華醉高興得要飛起的模樣，明棠緲垂下眼瞼，咽下了她心中的諸多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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